【挡不住的骚情】(二)

                (二)
  一场大雪过后,气温大幅下降,天气更加的寒冷起来,连续三天,最高温度
仅在零度左右徘徊,街道上的积雪原封不动,毫无融化的迹象,车辆行驶过去,
碾压出两道光溜溜的轨迹,一直伸向路的尽头。
  外面寒气袭人,家里却是温暖如春,墙角的几盆绿植慵懒地舒展着它们的叶
子。现在是傍晚时分,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她秀发高挽,腰系围裙,脚步轻快,
低头弯腰时,肥臀高翘,来回转身间,柳腰款摆,说不出的丰韵迷人,一张秀美
的脸庞左右顾盼,和蔼可亲。母亲回过头,瞅见我正依着门框,静静地看着她,
就挥着手冲我笑道:「去,看什么看,待会做好了,我喊你。」我笑着说:「妈,
你真好,看起来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又开始胡扯了,赶紧出去,你这样开着
门,油烟、水汽都跑到客厅了。」说着话,她把我轰了出来,随手拉上了门。
  我来到书房,桌上的台灯还亮着,看了一下午的书,就一个问题,反复思索,
还是没弄懂,确实有点难,看来得换个思路,要不就是对于前面基础性的东西,
还是没吃透,这种专业问题理解起来确实费劲,得先放放,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
茅塞顿开了。
  这间屋子原来是小窝室,自从我和母亲行了苟且之事后,她就把它改装成了
书房,原来的那张小床被搬了出去,四周摆放了书架,中间是一张方桌、两把椅
子,全部是枣红色的实木家具,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书香味剧浓,书房里面书
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数学、物理方面的,也有一些杂书,我抽出一本,随手翻
了起来。
  「漆桦,开饭了!」不一会,我妈就喊我吃饭,仅仅是一句话,但画面感很
强,让我想起动画片里面的镜头:猪妈妈站在门口,拿着把勺子敲打着饭盆,
「叮当当」,「叮当当」,口里喊着她的猪娃子回家吃饭,很温馨的画面。我来
到客厅,看见母亲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正坐在餐桌前等我,四菜一汤,非常丰
盛的小家晚餐。
  「妈,你以后喊我吃饭的时候,应该一手拿把勺子,一手拿个铁盆,敲打几
下,这样我就反应快点。」我拿起筷子朝母亲笑着说。
  「你猪啊?」她哈哈大笑着。
  「我就是猪娃子,你是我的猪妈妈,嘿!」我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夹着菜往
口里送。
  「你个大鬼头,吃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哈!妈,你说对了,我有个大龟头,龟头。」
  「哈!你个恶心东西,吃饭也想着那档子事。」母亲听我戏言,大笑起来。
  「妈,你笑起来真好看。」美人明眸皓齿,粉面桃红,笑起来花枝乱颤,我
痴痴地看着她。
  「别看了,跟你说正事。」她冲我嫩手一挥,一股香风扑来。
  「啥事?」
  「听预报说,过两天气温可能要回升,到时等路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咱俩
去趟山上老家,住几天,看看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姥爷姥姥,对了,还有你小姑。」
母亲说着她的想法。
  「嗯,妈,我也想他们了,就是山上面雪不容易化,路估计不好走。」我点
着头说道。
  「没事的,下了雪,车上面都挂有防滑链的。」
  「唉!」母亲看着我叹了口气,又说道:「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将来
毕业以后,你要能够找个好工作,在这个社会上安身立命,挣钱养活你自己,还
有你的家人,人活着不仅仅是为吃饭、穿衣,还有……,反正不是这么简单,你
是男儿身,需要成家立业,要有你自己的事业,要多想想你身上的责任,傻儿子,
妈说的这些话你能懂吗?」
  「嗯,妈,我都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对母亲点着头,以示我心
里的明白。
  我今年上大二,后年的秋冬季就可以找工作了,看着我一天天长大,再加上
经常听到媒体报道的毕业生就业难问题,还有物价的飞涨,房价的畸高,生活成
本的攀升,母亲就又开始担心我将来的工作问题了。
  其实母亲她完全是多虑了,我所读的大学尽管只是在省城,但名气很大,从
全国范围来看,也是很强势的一所学校,特别是理工科专业。受母亲影响,我很
喜欢数学,攻读的是数学系的一个专业,有点类似于计算数学,职业前景很好,
这两年的毕业生基本上都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工资也挺高的。因此,我对自己的
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天气预报所言,又过了两天,气温果然开始迅速回升,天气重新变暖,中
午一两点的时候,走在街上,穿着棉袄甚至感觉有点累赘,当然早晚间依然很冷,
毕竟是冬天。街道上的积雪在暖阳的照射下,没出两天,就已经消融成水,流的
干干净净了。
  我家所在的城市不大,三面环山,东面呈喇叭口状扩展出去,是一望无际的
平原。在西面群山万壑之间,一条碧水冲出峡门,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城市分布
于河的南北两岸,我家就在西南方向的山脚下,主要的商业街区则位于河的北边,
那是条步行街,大小超市、专卖店、购物中心一家挨着一家,分布于街道的两边。
  母亲和我转悠了大半天,才将准备去山上老家要带的物品购买齐全,有肉、
蔬菜、水果、还有给爷爷奶奶买的衣服。等把所有的东西拿回家的时候,太阳都
已经快要下山了,半张红彤彤的大圆脸露出山头,窥视着整个城市,由于气温开
始降低,空气中的水分逐渐凝结,肌肤所触,感觉湿漉漉的,随着行人回家的步
履,昏黄的路灯逐渐闪烁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家里吃了早点,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将物品拉到了西关
车站,那里有发往山上老家的班车,其中有两班能够直接到村子里面,每天各跑
两趟,最早的一趟上午十点钟发车。我和母亲到车站的时候才八点半,那趟车正
好从山上面下来,拉满了赶着进城的人,一进站,车门一开,黑压压一窝蜂涌而
出,开车的人叫四虎,就是排行老四的意思,他的儿子叫咣啷,小时候与我玩过,
今年暑假我回山上老家的时候,碰见他在他爸的车上面售票,不知道现在还干没
干这个差事。「漆娃子!」有人喊我,漆娃子是我的小名,我奶奶一直这样叫我,
我寻着声音望去,正是咣啷,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棉袄,下身外套一条牛仔裤,
脚上穿着一双加厚的运动鞋,头发篷乱,脸蛋红扑扑的,尽管身材不高,但眼睛
烁烁有神。
  「哎!咣啷。」我答应了一声,朝他挥着手。
  「放假了?漆娃子。」他跑到了我的跟前。
  「嗯,已经放了一个星期了。」
  「你妈也去?」他看见我身后的女人,然后问道。
  「嗯,这一次一起去,准备住个几天,这不还带了许多东西哩。」
  「你妈秋天的时候回去过一次,不过只待了几个小时,下午就又下来了。」
咣啷看了看我们带的东西,接着对我说:「离发车还早着哩,先把东西放到车后
面吧!」
  我和咣啷就一起把东西提过去,放到了车后面,然后他对我说:「你和你妈
先转转,座位我给你们留着,等到九点半就过来坐车。」
  就这样我和母亲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她到银行取了些钱,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俩就又来到了车站,这时车上面已经有许多人了,大包小包堆满了过道,有一
些是从外地打工回来,下了夜车,刚从火车站赶过来的。咣啷把我和母亲领到了
座位上,他就又去招呼其他乘客了,这是两个挨着的座位,母亲让我靠窗而坐,
她坐到了我身旁。母亲今天脚上穿着一双高跟短靴,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坐下
去以后,两条丰满肉感的大腿将裤子绷的紧紧的,上身外套一件黑色短大衣,脖
子上围着一条蓝黑色的围巾,身上虽然没有洒香水,但那股淡淡的香味还是那么
熟悉,一双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一样,倒影出一种淡淡的柔情。趁她不注意,
我把手从她大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在她两腿之间摸了一把,触手很肥软,能够感
觉出裤子都被那里的丰满紧绷出了几道褶皱。她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把手收
回,冲她咧嘴笑着,她又拿手在我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然后她也笑了起来,那
微笑就春天里的风一样,拂过全身,我的心也跟着荡漾了起来。
  发车时间挺准的,车内的钟表显示十点整的时候,汽车缓缓驶离了西关车站,
一路向南,穿过城区,沿着一条小河,进入一条山沟,一直是慢坡路,由于这里
的海拔相对平原还没高处多少,因此路面的积雪也已经融化掉了。汽车行驶的很
快,朝窗外望去,小河两岸的山坡上是一层层的梯田,一排排的苹果树就像站着
整齐的队列似的,遍布田野,春天的时候,苹果树嫩绿的叶子刚刚展开,洁白的
苹果花就绽放了开来,在温柔的春风中,远远望去,满山遍野只有两种颜色,绿
底白花,风吹树摇,就像母亲的碎花连衣裙似的,在风中摇曳,等到了秋天的时
候,又会变成另外一番景象,红红的苹果掩映在翠绿色的叶子下,就像女人娇羞
的脸蛋一样,惹人爱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可惜现在既无春云,也没秋
月,只有渗人的寒意。
  这几年,故乡的农民好像开了窍似的,开始大面积栽种果树,其中最苹果、
樱桃、核桃的面积大,这三种果品的价钱每一年都很好,对于那些种植大户来说,
收入相当可观,一个村子里面,年入账上十万的人家不在少数。
  我爷爷家也栽种了几分地的樱桃,剩下一亩地每年种植着油菜,其他离村庄
偏远的田地基本上都荒废了,主要是因为年迈,身体不行,务不过来了,其实就
这一亩多地,多半也是由我小姑在打理。
  爷爷已经年过古稀,奶奶也只比他小两岁,身后有三个孩子,我父亲排行老
二,老大与老三都是女儿。在那个年代,男娃念书的都很少,更不要说女娃了,
我大姑与小姑都没有上过一天学。父亲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大姑就早早的嫁人了,
没有经过什么恋爱,完全是包办婚姻,那个村子距离爷爷家将近十里路,嫁过去
后,大姑过的还算平顺。小姑是在父亲结婚以后出嫁的,嫁给了西村一家勤劳善
良的好人家,爷爷家在东村,两个村离的很近,中间只是隔着一条小沟。
  我小姑性格泼辣,身体壮实,果园田间的农活样样都会,比一般男人都厉害,
小姑夫则经常外出打工,偶尔回来待一段时间。由于离的近,小姑也经常过来给
我爷爷奶奶帮忙,每当油菜种植与收割的时候,她都会捎带手地将爷爷家的那一
亩地也给办了,采摘樱桃的时候一样,她也会过来帮着搬运出售。
  尽管有人帮忙干活,但与村子里同龄的老人相比,他们二老还是显得太可怜
了。人家都是儿孙满堂,地里的活有壮劳力去干,家里的活有儿媳妇去忙,每天
都是坐在一起闲聊下棋,尽享晚年。而他们不仅要去田间忙活,回来后还要自己
抹锅做饭,洗衣烧炕。回想起他们孤零零的身影,我就特别难受,再想起我那去
世的父亲,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何村到了!」咣啷正在大声地报着站,汽车停住了,下去了一个人。过了
这个村,汽车就会过桥,然后沿着盘山公路爬上东山梁,再行驶一段路,拐进山
坳,就到爷爷家所在的那个村子了。此时,从窗口向南望去,高耸如云的山峰如
在眼前,黑森森一片,虽然被积雪覆盖,但还是能够看出林木的繁茂。其实这里
已经快要进入林区的边缘了。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来回转着,车上的人也跟着摆来摆去,母亲伸出左手,挽
住我的右臂,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一股香气扑来,沁人心脾,乌黑亮丽的秀发
在我耳边拂动,撩拨着我的心弦。
  随着海拔的攀升,路面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积雪,等到爬上山梁的时候,已
经完全看不到黑油油的柏油马路了,车停在了路边,咣啷和他爸下车捣腾了一阵,
给汽车挂上了防滑链,又开始了新的颠簸。路两旁密植着高大的白杨,可惜只有
光秃秃的躯干,要是在夏天,树叶茂盛,浓荫避日,汽车行驶其间,凉风阵阵,
舒爽怡人,秋天也别有一种浪漫,枯黄的树叶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每当汽车呼
啸而过,满地的落叶也会跟着飞起来,在空中舞出别样的身姿。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个村子出现在了对面的山坳里,中间一条小沟,分成了
东西两半,村子周围的沟沟壑壑里树木密布,山坡上都是梯田,有一片一片的果
树林。一条高大的山脉横亘在村子后面,苍苍莽莽,连绵不绝,由于栽种着常绿
针叶林,因此,即使是在积雪覆盖的冬天,看起来也是郁郁葱葱的。汽车从这条
公路上下来,拐过一个浅湾,就进入了村子,腊月里的乡村就跟这冬天里的日头
似的,散发着暖洋洋的慵懒气息,路上的行人还没有狗多,最终在东西两村之间
的那条小沟边上,汽车停止了前行,一个路牌上面标着三个大字:杨树洼。我和
母亲下了车,将车后面的物品搬了下来,然后我两只手提着肉、蔬菜、水果这些
比较重的东西,母亲则拎着那几件衣服,我们一起朝爷爷家走去,我心里明白那
里其实也是我的家。
  村里道路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水泥路面显得很整洁,一些人家的门口堆
放着从林子里拾来的柴,还有扫来的松树叶。
  村子不大,爬个坡,拐个弯就到了爷爷家,刚进家门,一个妇人就从正屋出
来,看见我和母亲,就扭头冲屋里大喊起来,「爸,妈,我嫂子和漆娃子回来了!」
她就是我小姑,是一位刚过不惑之年的妇人,她个子不高,但体格却很壮实,比
我母亲还要丰满,不,她那不是丰满,应该叫粗壮,她奶大腰圆,臀肥腿壮,由
于常年的田间劳作,风吹日晒,皮肤粗糙,缺少应有的光泽,五官到挺端正,头
发扎在后面,说话的时候,天生一副大嗓门,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嫂子,
漆娃子,快进屋。」说着话,她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院子里的这些砖瓦房是父亲没生病之前修建的,以前全是土坯房。进了正屋,
看见地上生着炉火,爷爷奶奶正坐在炕上,吃着早饭,其实也是他们的午饭,冬
天白昼短,再加上不用到地里干活,因此人们都是睡到八九点才起床的,一天吃
两顿饭也很正常。
  奶奶双腿盘坐在炕上,脸上的皮肤黑黄黑黄的,皱纹爬满了整张枯脸,花白
的头发乱蓬蓬的,头皮尽是积淀的灰尘。她看见我们进来,没有理睬母亲,而是
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将我拉到炕前,眼中噙满泪水,一手抹着眼泪,一手在我
脸上、肩上抚摸着,粗糙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我的漆娃子,呜呜呜!……」
一张口就是呜咽,进而放声大哭起来。在我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将我带到山上老
家,交给奶奶来照看了,直到上小学的时候,我才又返回了城里,因此我的幼年
多半是在她的怀抱中度过的,如今看着她憔悴的容貌,我心里一阵难过,「哇!」
的一声,也哭了出来。
  爷爷很消瘦,脸上爬满纹路的肉皮就像贴着骨头似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尽
管年过古稀,但他的脊梁依然挺的很直,没有一点弓下去的迹象,身体还算硬朗,
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耳朵背,你不凑到跟前说话,他一点也听不清。爷爷看见
我们哭,也抹起了眼泪,记忆中,爷爷好像从来没有流过眼泪,仅有的一次,也
是一闪而过,那是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他老人家依在病房的窗前,脸部
扭动了一下,似乎有一滴晶莹在风中飘落。
  「唉呀!别哭了,我嫂子和漆娃子专门来看你们,你们到哭了起来,别再哭
了!」大嗓门没有哭,倒是嚷嚷了起来。
  为了让爷爷能够听清楚,母亲走到炕沿前说道:「爸,妈,漆桦来看你们,
你们就别伤心了,娃娃现在都长那么高了,再过几年,等他毕业,找个工作,再
娶个媳妇,你们还要等着抱曾孙哩!」话是这么说,但母亲还是忍不住抹起了眼
泪。
  我们一家人为什么哭?就是因为这里少了一个人,他才应该是这个家里的顶
梁柱,而不是地上哭泣的这位美妇人,尽管她身体高大丰满,更不是炕上坐着的
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了他,母亲成了寡妇,我成了早年丧父的孩子,爷爷奶
奶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这一切,谁又能承受的了?
  一家人痛哭了一会,将心中的难过倒了出来,屋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姑
起身要给我和母亲重新做饭,母亲就劝说别做了,等下午自己下厨来做,她就又
坐了下来,给铁炉里添了几铲煤,风吸火啸,不一会,炉内就呼呼作响。我和母
亲、还有小姑一起围着炉火,与炕上的爷爷奶奶拉起家常,小姑主要说她自家的
事,一张大嘴拌起来喳喳个没完,母亲问了一些爷爷家里的事,包括二老的身体
状况等,小姑倒是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然后她就向母亲问道:
「嫂子,你和漆娃子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
  「三天吧!明天回我娘家一趟,后天再住一晚,大后天就回去。」母亲说着
具体的安排。
  「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铺床去。」说着话,小姑就起身到西厢房给我们铺床去
了,那间屋子曾今是父母的婚房,也是院子里面修盖最早的一间新房,那时整个
村子里面砖房也不多,绝大部分还是土坯房。房子建成后,爷爷要在里面砌个炕,
结果被父亲否决了,父亲给的理由是他和母亲更喜欢睡床,因此爷爷就到镇里集
市上,专门买了一张大床,放在了西屋。以前无论是暑假,还是寒假,父亲都会
带着我和母亲回来住一段日子,自他去世后,母亲一个人来老家,就很少住下来
过夜了,除非她身边带着我。
  一家人闲聊了一会,母亲就让小姑把电推剪找了出来,叫我给爷爷理发,这
把电推剪是母亲去年给家里卖的,非常好使,剪起头发来相当快。现在正是中午
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很温暖,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太阳能照射到的
地方,让爷爷坐在上面,在他脖子上围了块塑料布,然后拉好线,接通电源,按
下开关,「嗡!」电推剪就开始工作起来,一剪推上去,爷爷满头的银发就被剪
下一绺来,手起剪落,「嚓嚓嚓!」不一会,大面积的工作就已经完成,最后再
在耳朵、后脖子扫尾一圈,理发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打扫完地面,接下来就是
洗头,从屋里接盆热水,放在椅子上,让爷爷低着头,先让他自己捞水润了会,
然后拿出母亲新买的洗发水,在他手心挤上一坨,在头皮搓弄一番,再用水一冲,
污垢全下来了,「还是我孙子好,洗完后,头上面轻省多了。」爷爷一边擦着脸,
一边笑着说,脸上挂满了喜悦。
  母亲看我给爷爷收拾完了,就瞅了瞅奶奶,然后把小姑拉到门口嘀咕了一阵,
自己就出去进了西屋,小姑转身进屋对奶奶说:「妈,你头太脏了,今天日头好,
来我给你洗一下吧!」看见母亲转身出去了,奶奶嘴里嘟囔了一句:「吸人精!」
爷爷就在旁边,他听到后,瞪了奶奶一眼,嘴里低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漆
娃子在地下,你嘴里胡说啥哩!」奶奶急道:「老东西,我胡说啥了?我家漆林
原本挺结实的一个人,可自打跟她结婚以后,一年比一年虚,最后落下毛病,结
果……呜!」说着说着,奶奶又哽咽起来,口中继续唠叨着:「你看她倒好,浑
身越来越来肉,骚狐狸!不是吸人精是啥?」听奶奶这么一番说辞,气的爷爷火
冒三丈,几乎就要动起手来,嘴里大骂着:「坏事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在
地下的小姑听着二老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冲奶奶说道:「妈,我哥那事都过
去多少年了,你不能总咬着不放啊!再说那能怪我嫂子吗?说句实在话,像我嫂
子这样的女人现在很难找了,你看自打我哥离开后,她哪一年不是回来看望你们
几趟,而且一来就是大包小包,还给家里给钱,你说像这样的儿媳妇,现在上哪
找去?就我哥那事,要是遇上个心狠的女人,早撂杆子走人了。」听完小姑这一
番话,我对这个粗旷的女人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豪放粗野、
大嗓门,还爱占点小便宜,现在看来,有些事她还是很明白的。
  给奶奶洗完头后,小姑她就回西村家里去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母亲进了
厨房开始做饭,用的是电磁炉,前几年母亲看到爷爷奶奶上山拾柴火很幸苦,就
买了这个电磁炉托小姑捎了上来,五点刚过,饭就已经做好,荤素搭配,色鲜味
浓,香甜可口,老少一家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非常美好,就是奶奶的牙齿不
好,肉片根本嚼不动,爷爷的是假牙,吃起来倒是没事。
  晚上的时候,母亲拿出一千块钱塞在了爷爷手中,爷爷硬是推辞,说是以前
给的还没花完,而且他们两个都有养老金,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母亲一再劝说,
爷爷才收了下来。她对爷爷说:「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自己去集市上买,多买
些蔬菜、鸡蛋、肉,把生活搞好,现在这个年纪,能多享几天福就享几天,不要
太省了,自己不去的话,就托漆翠去买。」漆翠是小姑的名字。她继续说道:
「我明天回趟娘家,下午就会回来,晚上再住一宿,后天早上,我和漆桦就准备
回去。」爷爷听到我们后天就要回去,有些不舍,但他也没有说什么。「行了,
时候不早了,你俩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话,母亲就转身出了正屋,我紧随其后,
也跟了出去。
  山上夜里寒气逼人,西屋由于没有生火,整个屋子都冷嗖嗖的,大床上铺着
崭新的褥子,两床喜庆的大被盖在上面,伸手一摸,被窝已经被电热毯暖的热哄
哄的。我上了床,脱光衣服,刚钻进了被窝,门「吱」的一声,母亲就侧身而入,
随手合上了房门,紧接着一阵香风袭来,她也钻进了被窝,然后脱下衣服,叠放
在了床头柜里。关灯之后,屋里黑乎乎的,一轮皎洁的圆月挂上了东屋的屋脊,
清冷的光辉洒在西屋的窗户上,窗帘在月影中婆娑着。我转头看向母亲,发现她
也正瞅着我,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有道不尽的柔情。我轻声说道:「妈,
过了明晚,咱们就回去?」
  「嗯!」
  「妈,我奶奶对你……。」想起奶奶说的话,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老人家就那样,别想那么多,睡吧!」她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我把脸凑到母亲面前,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轻声说:「妈,你摸摸我下边。」
母亲抿嘴一笑,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被窝,在我胯间一掏,就握住了我勃起的大鸡
巴,笑着说:「真硬!」她一边撸动,一边出神地想象着。
  「妈,它在给你敬礼。」
  「嗯,妈知道,但今晚不行,你爷爷奶奶刚睡下,咱娘俩弄起来动静太大,
会被发现的。」母亲低声对我说道。
  「我憋的难受。」
  「再难受也得憋着。」母亲态度决绝。
  「憋不住。」
  「连裤裆里这点事都压不住,你说你将来能有多大出息!」母亲又使出了她
的杀手锏。
  我一听这话,彻底蔫萎了下去,连个裤裆都管不住,我还能做什么?日屄确
实是一种享受,没有屄日的人生肯定很乏味,但是如果一个人把精力都花费到日
屄上,那他在事业上能有多大成就呢?那些事业大成的人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
只要鸡巴勃起,就想着日屄呢?他们又是怎么日的屄,才登上人生巅峰的?…
…,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我醒了过来,掀起窗帘的一角,隔着玻璃,望向窗外,小院夜阑
人静,月光如洗,在清冷的夜空中,有几朵云彩正在缓缓流动,床上的母亲正侧
身而眠,随着均匀的呼吸,隆起的曲线也上下起伏着。
  这个时辰,奶奶应该睡实了,爷爷耳背,要不弄一次,心里这么想着,我就
掀起另一条被子,钻了进去,扳过母亲,让她平躺,然后压在她丰满的身子上面,
感受着那份肉感,肥实的两个大奶子倒向两旁,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摸起来软软的,
丰腴的腰身,显得很有力量,经得起猛烈的折腾,大屁股浑圆肥大,两只大手根
本抓不过来,两条大长腿结实匀称,看来是个夹鸡巴的好手。
  「哎哟!我睡的正香着哩,你烦不烦啊!」母亲口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我没理她说话,一双大手继续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游走。
  「儿子,别!回去再弄,老人家会听到的。」
  「妈,现在是半夜,爷爷耳朵背,奶奶估计睡的死,听不到的,咱俩就在这
弄一次。」我小声对母亲说着。
  「难缠的东西,那你小点声。」
  「日慢点就是了。」
  「没正形的东西,我夹死你!」
  「哈!妈,你夹我,我日你,咱俩打一炮。」
  「流氓!」
  「来,让流氓把你裤衩脱下来。」
  母亲整个肉身仰躺着,配合着抬起大屁股,我把她的裤衩脱了下来,拿到嘴
边一闻,一股浓郁的闷骚味,那是肥屄里面的骚味,我将妇人翻了个身,让她肥
软的身子趴在了床上,然后从玉背一路舔吻下去,最后来到浑圆高翘的大屁股上,
对着丰满的臀肉,就是一番啃咬,入口肥嫩暄软,肉香四溢,我真想永远这么把
玩下去。「妈,你的大屁股真香!」
  「哈!香?待会我放个屁,熏死你!」
  「妈,你放的屁都是香的。」
  「变态!」母亲低声笑着。
  我将妇人重新翻过来,扛起她的两条大长腿架在肩上,然后握住鸡巴,用龟
头在她肥美多汁的阴户上蹭弄起来,不一会,就有淫水流出,沾在龟头上,滑滑
的。
  「妈,屄准备好没?」我压低声音问着母亲。
  「进来吧!」母亲轻声回应着。
  我屁股一挺,鸡巴就日进了屄里,先浅浅地抽送了几下,然后猛地一插到底,
龟头撞击在屄芯子上,整个屄肉都开始收缩起来,细软的褶皱吸吮着整条大鸡巴,
渗出滑腻腻的淫水,整个屄里面都湿热湿热的。
  「妈,真舒服。」
  「嗯,舒服」
  我跪在床上,抱着妇人结实的大腿,耸动屁股,开始发力,急抽猛送起来。
「咕叽!咕叽!」骚屄淫水四溢,随着大鸡巴有力的撞击,激起水声一片。「啪
啪啪!」两只大卵蛋击打在妇人的大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咯吱!咯吱!」
大木床也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两条笔直的大腿绷的紧紧的,有力地夹着我的脖
子,健美的小腿在我肩上晃悠着。我抬起上半身,握住妇人的一只脚腕,在她的
肉脚上舔吻了一会,然后含住嫩嫩的脚趾吸吮起来,肉香与汗味混合在一起,非
常浓烈,刺激的我呼吸更加急促。再看向妇人,在黑暗的光线中,她杏眼微睁,
正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为了给她快乐
的享受,我就是累死也值,对,我谁的屄都不日,就日她的屄,她是个要人命的
大骚屄,吸人精!
  「妈,你的屄真骚。」
  「哦!日你妈的……骚屄。」
  「妈,带劲不?」我用全力挺动着下身,问着母亲的感受。
  「哦!好带劲的鸡巴,厉害!」
  听到母亲的鼓励,我更是兴致勃发,双手前移,撑在枕头两侧,两腿蹬直。
她肥大的屁股也跟着向上抬起,阴户大张,屄口淫水横流,散发出热腾腾的骚气,
我居高临下,将粗长的鸡巴狠狠地砸了进去,肥厚的老屄张开大口,一下子就将
我的鸡巴吞没,屄肉开始裹吮着蠕动起来。
  「妈的屄,太舒服了。」感受着母亲湿热的肥屄,我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傻儿子。」母亲温热的双手在我后背来回抚摸着。
  「妈,我爱你。」
  「妈的好男人,使劲日吧!」母亲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紧紧地搂在了她
身上,双手在我的头上抚摸着,火热的嘴唇在我脸上、脖子上亲吻起来。
  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被子掉到了身后,而屋里气温又低,因此身上有点发
冷,我将被子又拉了上来,捂在了我和母亲的头上,然后「哼哧!哼哧!」又开
始奋力耕耘起来。
  大鸡巴大起大落,急抽猛砸,力道强劲,狠命地撞击着屄心,母亲疯狂地挺
送着肥臀,迎合着我的撞击,大鸡巴砸下去,大屁股就挺起来,皮肉相接,「啪
啪」脆响,大鸡巴抽出来,大屁股就落下去,屄肉翻出,淫水淋淋,如此契合,
真是绝配。
  「哦!慢点,下面声音太大了。」母亲在我耳边喘着粗气。
  「妈,你的屄在吸我,慢不下来。」
  「哎哟!太猛了,这床……估计要散架了。」在我疯狂的日弄下,大床就像
筛糠似的扭动起来,似乎都能感觉到床板的剧烈起伏。
  「散架了,我就抱起来日你。」
  「哦!我的儿啊!妈要来了……再加把劲!」
  「我的好娘亲,儿这就送你上云端。」听到母亲的召唤,我就像发了疯似的,
用全力夯动起来,一时间,「啪啪啪!」的撞击声,「咚咚咚!」的床震声,响
彻屋内,感觉整个房子都要震塌似的。再看身下的美妇人,浑身汗腻腻的,白肉
乱颤,大屁股摊在那里,肥胯大张,无助地承受着大鸡巴的日弄。
  在一阵狂捣之后,忽然,母亲浑身颤抖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浪叫,骚
屄一阵收紧,死死地夹住大鸡巴不放,两条大肉腿也绷的紧紧地挺了起来,将被
子高高的顶起,紧接着屄肉一松,一股淫水喷涌而出,大白腿也无力地朝两边落
了下去。大鸡巴受到淫水的浇淋,感觉又粗大了几分,在母亲高潮后湿滑湿滑的
肥屄里,我又抽送了几十下之后,一插到底,龟头抵住屄芯子,一股股滚烫的浓
精喷射而出,「哦!」的一声,母亲死死地抱紧了我,一动也不动。
  等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我起身开了灯,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母亲脸上泛着醉
人的红晕,娇艳欲滴,有几缕黑发沾着汗水,贴服在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看什么看!人都让你日了,还看!」
  「妈,你太美了。」
  「呀!坏了,床单湿了。」说着话,母亲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果然屁股下面
湿了一大片。
  「快下去拿点纸。」
  我跳下床,从桌子上拿过了一卷纸递给母亲,她先擦了擦自己的下身,然后
把床单上的湿迹也擦了一下,就将纸又递给我。
  「你也擦一下,擦完后赶紧钻被窝,别着凉了。」
  我简单擦了几下,就上床钻进了被窝。母亲看了一眼我胯间甩动的大鸡巴,
就笑着说:「现在老实了。」
  「嘿!妈,它不老实,我就找你,只有你能降得住它。」
  「妈那是无底洞,你就是再厉害,在我身上也得服软。」
  「哈!我的好妈妈!」我用头抵着母亲的胸口,亲昵着她。
  「妈,床单湿了咋办?明天小姑过来会发现的。」
  「明天早上起来,咱们换一条铺上,等下午从你姥姥家回来,咱们就把这条
洗了,这不就没事了。」母亲说着她的计划。
  「妈,还是你聪明。」我躺在母亲怀里,会心地笑了。
  夜还是那么静,随着逐渐消逝的说话声,西厢房里的人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母亲睡到自然醒,起床一看,都已经九点多了,穿好衣服,
换好床单,来到正屋一瞧,大嗓门已经过来了,正在生火,看来昨晚炉子里的火
灭了,爷爷、奶奶正坐在炕上喝着茶。我和母亲倒了些保温瓶里的热水,洗漱了
一番,这时大嗓门已经点着了炉火,烟囱吸着炉膛里的火苗,呼呼作响,不一会,
屋里就温暖起来了,大嗓门瞅了一眼母亲,笑着说道:「嫂子,你真漂亮,脸蛋
水嫩嫩的,比昨天更好看了。」听到小姑这么说,母亲看了一眼我,把耳旁的秀
发往后捋了捋,低着头笑了。
  在爷爷家吃过早饭后,我和母亲就一起上路,朝姥爷家所在的村子走去,那
也是个小山村,距离杨树洼也就五里路,乡村公路沿着山的走势,弯弯曲曲地伸
向远方,路上的积雪尚未消融,踩在上面走过去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
响声,路两旁树林稠密,偶尔有几只觅食的小鸟在林间穿梭,经过它们身旁的时
候,就会扑腾而起,四散而飞。
  「哒!哒哒哒!」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我寻声望去,在前面路旁的一棵
大杨树上,一只啄木鸟正抓在树干上,立着身子,用大长嘴啄着树皮。「妈,你
看!啄木鸟。」我一手挽住母亲的胳膊,一手给她指着。母亲看见后,笑着说:
「啄木鸟的大嘴真长!」我在母亲耳边悄声问道:「妈,有我下面长吗?」母亲
拿手推了我一下,嗔怪道:「真流氓!」
  到了姥爷姥姥家后,母亲就上了炕和两位老人拉起了家常。在年龄上,姥爷
姥姥比我爷爷奶奶稍长些,但他们身体看起来却很好,应该是有两个儿子帮衬的
缘故。虽然我仅是他们的外孙,但他们对我喜爱有加,比亲孙子还亲。看着坐在
地上的我,奶奶笑呵呵地对母亲说:「静彩,漆娃子的个子又往上窜了,越来越
随你了。」静彩是母亲的名字,母亲看了我一眼说:「就是不学好,还跟个小孩
似的,调皮捣蛋。」我低头偷笑着,奶奶又说:「你上学那会,比他还疯哩。」
母亲听后对奶奶说:「妈,你在他跟前别说这些,不然他在家里造反,我压不住
他。」奶奶笑着说:「压他干嘛?这么好的娃子,疼都来不及哩!」就这样你一
句我一句,娘俩个坐在一起唠着嗑,在一旁的姥爷根本搭不上话,只能在那「吧
嗒!」「吧嗒!」地抽着老旱烟。
  过了一会,姥姥对母亲说:「现在漆娃子也上大学了,你找找,看看有没有
合适的。」母亲回道:「妈,我一回来,你咋老是提这事?」奶奶又说:「静彩,
妈是为你着想,妈知道女人的苦,四十多岁,没有男人,哪个女人受的了?」听
奶奶这么说,一旁的爷爷摇了摇头,口中咳了几声:「咳!咳!」。母亲看着我,
对奶奶说:「妈,我现在过的好着哩,你看看,我像没有男人的女人吗?你就别
操这份心了。」奶奶仔细打量了一下母亲,最后说:「既然你有人,那我就不提
这事了。」母亲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在了奶奶手中,口中说:「这是五
百块,你拿上,留着你和我爸自己花,不要给别人。」
  又过了会,大舅与二舅家的人涌了进来,把地上围的满满的,母亲就下了炕,
和他们寒暄起来,到中午的时候,两位舅妈下厨做了饭,我和母亲吃过之后,就
起身跟他们道别,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到爷爷家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小姑不在,母亲就把那条昨晚印了地图
的床单洗了,晾在了小院的向阳处。
  随着一轮明月的升起,整个小山村又进入了寂静的夜晚,西厢房的灯已经熄
灭,屋里的男人和女人正说着悄悄话。
  「妈,山上面环境真好,到处都是小树林,空气很好,还安静,没有噪音。」
  「冬天不好,太冷了,春天山花烂漫,夏天层峦叠翠,秋天万林尽染,那才
叫美,后面大山上还有野猪、野花豹,……。」
  「妈,听说野猪会耕地,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用它的长鼻子拱地,一拱一拱的,不一会,就能把一块地翻个遍。」
  「一拱一拱的?妈,我也会拱。」
  「你去给我拱个试试!」
  「妈,我是说拱你下面这亩地。」
  「滚!」
  「哎哟!妈……。」
  早上天刚朦朦亮,母亲就叫醒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就跟爷爷奶奶告
了别,来到了小沟边,看见咣啷家的车已经停在那里,老四叔正在使劲按着喇叭,
「嘟嘟!嘟嘟!」
  还是那条路,只不过方向变了,这一次是通往城里,当汽车行驶到盘山公路
的时候,从车窗朝东方望去,一轮红日正在天际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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